上官浅闻言看了一下,“估计是这几日风有些大,没注意到。”
宫远徵从未住过如此简陋的屋子,就连他去莜茂的时候住得比这个好许多了。
“你可是天下第一大派宫门角宫的夫人,我哥掌管着宫门的财政大权,你竟过得这般寒酸,说出去谁信哦!”宫远徵忍不住吐槽,上官浅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上官浅闻言眼神冷了几分,淡淡开口:“我与宫门没有任何关系,远徵少爷若是觉得委屈可自行离开。”
察觉到她心情不对,一时间又不知为何这样,宫远徵摆摆手,“罢了罢了,大晚上的我可不喜欢来回折腾。”
说着便踏进屋子,走到床边坐下,今夜是哥哥的关键时刻,他身上有伤,他得留下来看着,绝对不会让任何危险靠近他。
…
上官浅回到屋子的时候,宫尚角已经带着宫知角躺在床榻上却不睡觉,宫知角躺在宫尚角身边将小脚翘得很高,时不时还在空中晃悠几下,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玩累了的宫知角看着床帐,心中很是不解,悠悠开口道:“爹爹,你说我们明明是一家人,可为何都不生活在一起?”
宫尚角伸手抚摸了一下宫知角的头,低声道:“因为爹爹惹你娘亲生气了 。”
“啊?爹爹为何要惹娘亲生气?”宫知角闻言转头看向他,一脸的不可思议,“那爹爹给娘亲道歉了没?”
“做错事情就得道歉努力寻求对方原谅,娘亲是这样告诉我的。”
“爹爹若是想与娘亲和好的话,就赶快去道歉吧。”
宫尚角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若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道歉就能原谅,这世间怎会有这么多后悔之人?
上官浅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了生下他的骨肉不惜赌上自己性命,就因为看到她与其他男人一同出现在街头就被怀疑背叛,这换做谁,都委屈。
他一向稳重,可每每接触到关于她的事时,总会失去理智。
当时上官浅与第五芪走在大街上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若是按照他的行事风格一定会将上官浅离开宫门这些年的情况查个一清二楚,可是他这一次却没有查,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敢。
这件事明明是误会,可他怕查出来的结果与自己猜测的一样,所以不敢轻易去调查,以至于伤害到了她。
越在乎的人,越变得小心翼翼。
…
“娘亲!”
宫尚角在走神,旁边躺着的孩子叫了一声,他才发现上官浅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床前。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上官浅看向床上得瑟的宫知角,好端端的床褥被他搅得乱七八糟,特别是那枕头,被他压在脚下踮脚。
上官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和爹爹在等娘亲。”宫知角奶声奶气的开口,其实主要原因是,他第一次和爹爹娘亲睡有些兴奋睡不着。
宫尚角解释:“他在只萃别苑时远徵每日都会督促他睡半个时辰。”
小孩子精力旺盛,可能是白天觉睡多了,晚上有些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