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上官浅极力掩饰刚刚发生了什么,可还是暴露了。
穆十一看着她,了然,“知道什么叫虚耳掩铃吗?”
上官浅看着她,“嗯?”
“你这便是。”穆十一淡淡开口。
“就看不惯宫尚角一副蔑视众生的样子,总是自以为是,看到你和别的男子带着孩子走在一起竟不敢上前相认,平日里他雷厉风行,遇到这事竟不去调查反倒是自己在那瞎猜。”穆十一忍不住吐槽,随后见他对上官浅的态度,语气又好了许多,“不过,他那日竟写了和离书送到药铺来。”
上官浅微微一愣,脸色有些冷,“和离书?”
“对啊。”穆十一回答,见她脸上不对,立即解释,“宫尚角以为你现在的‘夫君’第五芪对你不好,于是代替你给第五芪写了和离书,还说以后知知和第五芪没有任何关系,他才是知知的父亲,看那信的意思是打算重新娶你。”
“不过你说可真有意思,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宫二先生,为了你,竟能忍下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看来是下定决心与你共白头了。”
上官浅惊讶,“这事我竟不知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上官浅深知宫尚角,他最在意的便是宫门的骨血,没成想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容忍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叫自己父亲。
穆十一摆摆手,淡淡开口,“这事当日闹的挺大的,我就在旁边,宫远徵来药铺威胁第五芪,说你是他哥宫尚角的妻子,宫远徵后脚刚走,宫尚角亲笔写的和离书便送到了。
信是送给第五芪的,当时他打开看得一脸莫名其妙,我也有些震惊,他宫尚角平日这么谨慎的一个人竟然不去查一查,连累人第五芪还未成婚便背上夺妻之恨…”
宫尚角怀疑自己与他们成婚生子,每每提起此事,上官浅心中都会有些伤心,难道自己在他心中竟是如此不忠之人?她在劝说自己,过去的事情早已过去,可今日听到穆十一说起事情的过程,她心中反而没那么难过了。
宫尚角从始至终都从未否认过自己是他的妻子。
穆十一见上官浅眼中带泪,她此时倒有些觉得对不起上官浅了,有些不忍心 ,“哎,今日我还是走吧。”
今日她此莜茂赶回来,原本就是来看看上官浅和知知,看完她们娘俩便打算回家睡觉没成想却遇到宫尚角半夜来敲门,心中每当想起宫尚角之前怀疑上官浅她就生气,于是见打算让宫尚角也吃吃苦头。
都说久别的夫妻胜新婚燕尔,更何况宫尚角和上官浅分开这么久?自己在这确实是有些打扰到他们夫妇了。
上官浅何尝不知道穆十一今日的派头是为了自己,想不到她上官浅孤身一人竟结识到穆十一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我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并无大碍,就在在这安心住下。”上官浅朝她道。
穆十一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算了,就这样吧。
…
上官浅早晨起来,屋中早就没了穆十一的身影,桌上还留着一张纸条。
‘我先回去,这几日好好陪陪知知,药铺的事有我们,无需担心——十一’
字如其人,张扬跋扈。
上官浅将信收起,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剑声,出屋一看,宫尚角不知何时起床,在练剑,看到她,缓缓将剑收起。
“吵到你了?”
上官浅摇头,见他额头冒了些细密的汗,拿手帕替他擦了擦,轻声问,“想吃些什么?”
宫尚角低头看着眼前的人,见她贴心的给自己擦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眼中多了些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