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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岁岁幼年期8(1/2)

赵岁岁抬手指向赵来弟和赵男弟离开的方向。

刚才抱过赵立文的大腿,赵岁岁手上的桃酥碎蹭掉不少,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手里拿过桃酥。

“桃酥掉哪了?”

顺着妹妹手指的方向,赵立文牵着妹妹的手往前走寻找,并没有发现地上有桃酥。

赵岁岁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下一秒牵着自家哥哥的手要回家。

赵立文牵着妹妹的手往回走,一块桃酥而已掉就掉了,他比较关心妹妹怎么出门的,“谁带你出门的?”

赵岁岁不回答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要回家睡觉。

赵立文环顾四周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妹妹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带着她来到地窖旁问,“娘,小武,刚才岁岁一个人出门了。”

地窖里,陈秀禾和赵立武清理稻草的手一顿,齐齐往地窖上跑去看到赵立文带着赵岁岁站在地窖口才放慢脚步。

黑乎乎的地窖吸引赵岁岁想要下去被自家大哥拉着走不动道只能放弃。

陈秀禾走上地窖把小女儿揽在怀里,问道,“怎么回事?岁岁怎么会一个人跑出去?”

赵立文想了想自已出门的时候确实把院门掩上,“可能刚才风大把院门吹开了,小武正在岁岁这个年纪经常往外跑。”

这么一想赵立文觉得妹妹会自已跑出去有好有坏,幸好这次是他恰好回来遇见,否则人都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

赵立武却发现刚才给妹妹的桃酥不见了,“岁岁,小哥给你的桃酥吃完了?”

话是这么问,赵立武眼睛把院子扫描一遍没有发现掉落的桃酥,按照他对妹妹的了解短时间内不可能全部吃完。

赵立文比较倾向于掉了被路过的小孩子捡到,毕竟桃酥对富兴村的孩子们诱惑力很大,加上妹妹不会告状或捡或抢都有可能,“外面也没有看到,可能掉了被谁捡走了吧。”

山脚下这边,赵男弟和赵来弟从平时捡柴的小路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看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来到一处草堆才停下来,赵男弟双手捧着一整块桃酥凑到鼻子嗅了嗅,“香,姐你闻闻。”

赵来弟凑上前闻了闻,一脸陶醉,从小到大她很少能直接接触一块桃酥,平时只能看弟弟吃,“二丫,咱们吃吧。”

说完,赵男弟和赵来弟的肚子同时响起咕咕叫的声音。

赵男弟咽了咽口水,让姐姐用衣服接着桃酥碎,“你把衣服撑开。”

赵来弟两手牵着自已衣服下摆做成一个网兜,“可以了。”

赵男弟把桃酥小心分成两半,“你先选。”

赵来弟挑了一块看着大的吃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用衣服接住掉下来的桃酥碎,“这个桃酥肯定是刚做的,香,脆。”

赵男弟嘴里吃着桃酥没有空开口,跟着点头附和。

姐妹俩吃完各自的桃酥还在捡衣服上接住的桃酥碎,好一会赵男弟开口道,“六丫手里有好东西,以后咱们盯着她肯定能吃到。”

赵来弟点点头,三房一家子对赵岁岁怎么样她看在眼里,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抢了她的东西也不会告状,“对,反正六丫这么胖,咱们吃点她的东西就是当帮她分担了。”

“哈啾。”

被大房姐妹俩惦记上的赵岁岁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手里的搪瓷缸子没有拿稳直接掉在地上滚啊滚被自家大哥捡起来。

妹妹出生这么久没有生过病,打喷嚏也很少,赵立文蹲在妹妹面前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没有发热的迹象,“岁岁鼻子不舒服么?”

赵岁岁晃了晃自已的脑袋推开自家大哥的手往屋檐下的躺椅走去,双手扒着摇椅小短腿也跟着用力倒腾,可惜腿短爬不上去多次尝试失败直接趴着摇椅做势要站着睡。

一旁的赵立文等了等也没有见妹妹转头要自已帮忙,见对方要倒不倒才动手帮助打瞌睡的妹妹爬上摇椅。

没有直接抱,赵立文把手放在妹妹的脚边哄道,“岁岁来,自已爬上去。”

这个动作赵岁岁很熟悉,抬起右脚踩上自家大哥的掌心借力成功爬上摇椅,爬上去还知道翻身躺好再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的赵岁岁脸蛋更嘟了。

赵立文给妹妹盖上小毯子坐在一旁修小马扎,想着刚才妹妹居然会自已跑出家门,以后出门可要把院门锁好。

富兴村人均贫农,除非出远门,否则家家户户都不会锁门,有的人家连篱笆都不围。

前院这边,抢了赵岁岁一整块桃酥的大房姐妹俩回到家。

不知道赵岁岁会不会告状,赵男弟在院角整理柴火的时候时不时往三房的门窗看去,就怕赵立文和赵立武突然出现找她赔桃酥。

想到刚才吃的桃酥,赵男弟回味的咽了咽口水,要是被打一次能吃一块桃酥好像也不错。

夜幕降临,钱春芬踏着月光回到家,简单的吃了碗面糊糊便起身往隔壁走去。

听到二嫂的话,陈秀禾皱了皱眉头,确认道,“送县里了?”

钱春芬冷笑一声,点头道,“嗯,在镇上卫生所躺了许久不见醒,会计担心他老娘要往县里送,爹也跟着送了。”

想到自已生两个女儿的时候,陈秀禾觉得心寒,不甘道,“这才多久就送县里,果然是自已的媳妇自已疼,儿媳妇终究是外人。”

知道弟妹难受,钱春芬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好一会才开口道,“可能是岁岁的事情改变了孩子爷爷的想法吧。”

陈秀禾没有说话只是把躺在一旁睡得四仰八叉打小呼噜的小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

过了一会,妯娌俩一边做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商量腌菜的事情,秋收结束后便要开始准备过冬要吃的东西。

确定明天要做的事情,钱春芬看时候也不早起身回自已的屋子。

才离开三房,前院的院门便被赵老头从外面推开,一起进来的还有赵婆子和赵广伯。

婆婆站着回来想来的人没有什么问题,钱春芬开口喊人,“爹娘。”

赵老头点头算做回应,赵婆子瞥了一眼二儿媳妇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厨房。

三房这边,赵立武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太好了,奶没事。”

要是外人听到还以为赵立武很关心赵婆子,只有陈秀禾和赵立文清楚小儿子

弟弟话里的意思。

因为赵婆子的区别对待,赵立武从小就把他们家的东西看得紧,他知道要是赵婆子去县里看病到时候医药费他们家要承担一半的一半,现在人没事还自已走回来他们家便不用出钱了。

富兴村很少有人生病去县里看,要是去县里看病一次不下几十块钱。

不喜欢看书认字的赵立武算数不错,妹妹出生后他娘偶尔会给他一分钱两分钱,镇上的供销社里一分钱能买两颗水果糖,没有糖纸包装的橘子糖能买三颗。

陈铁蛋的爷爷上个月去县里看病花了38块钱,平均到4个儿子2850颗橘子糖,一天吃一颗至少能吃5年。

要是赵婆子在县里治病那就是大把大把的糖果呢。

赵立文点了点弟弟的脑门,弟弟护食是好事,“确实是好事。”

整个冬天,赵岁岁基本上在炕上度过,睡太多吃饭的时间少了整个人体重没怎么涨。

今年的春节赵广叔没能回家还来信说今年都没有假期,但尽量在赵岁岁三岁生辰的时候回家一趟。

整个冬天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忙碌的春耕结束,陈秀禾这才有空闲时间打算给小女儿称称体重让小儿子去村长家借杆秤。

院外传来熟悉的铃声,赵立文把从炕柜里拿出来的布条绳子放在一旁,“我去拿包裹。”

炕上的赵岁岁难得醒着,正抱着奶瓶吱吱吱的喝,喝到最后还知道把小脑袋昂着把最后一滴奶喝掉。

奶瓶里的奶被喝完,赵岁岁打了一个奶唧唧的嗝还知道把空奶瓶递给一旁的娘。

接过奶瓶放在一旁的炕柜上,陈秀禾把布条子系在小女儿手臂和胸口,看着刚喝完奶又开始打哈欠的小人儿心里暖呼呼的把脸凑到对方嘴边,哄道,“岁岁来亲亲娘。”

这个动作赵岁岁熟悉,嘟起嘴巴直接撞上她娘的脸,还在长牙齿口水不少,混着奶香的口水糊了她娘一脸。

陈秀禾一把抱起小女儿掂了掂,“咱们家岁岁真乖。”

原本眼皮子打架的赵岁岁一下子清醒过来,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赵立文和赵立武兄弟俩进来便听到妹妹的笑声,围上前逗妹妹。

一家四口玩闹了一会继续给小猪上秤。

整个村子只有两杆秤,一杆是村部那边专门用来称粮食的大杆秤,一杆是村长家的小杆秤由木制的秤杆、铁质的秤锤、?提纽?和秤钩组成。

前世的赵立文在乡下过暑假看到过来村里兜售米糕的商贩,当时的杆秤是银白色的铝制秤杆还带秤盘,村长家的杆秤款式是最简单的,就是换算起来麻烦。

因为村长家的杆秤有50多岁高龄,一斤有16两,为了和国际接轨市面上大部分杆秤已经逐渐换成一斤10两即500克,。

成语里的半斤八两说的就是一斤16两,从始皇帝统一度量衡开始到民国一共持续了2000年的计量被改变,经过快30年的更替,一斤16两的称越来越少,再过不久便不再使用,村部的大杆秤就是一斤10两的新称。

赵岁岁被吊起来的一瞬间有些不安的踢腾着双脚被一旁的赵立文安抚住。

称好后,陈秀禾把小女儿放下数着杆秤上的刻度,眼角看到小女儿用手扯着绑住自已的布条子冲正在拆包裹的大儿子说道,“小文帮岁岁把绳子解下来。”

一旁的赵立武对杆秤比较感兴趣,凑到他娘身边要一起数刻度,“娘,我也来数。”

难得小儿子要学,陈秀禾把杆秤往小儿子面前递,“行啊,好好数。”

已经透露出学渣属性的赵立武对数学还算感兴趣,认认真真的跟着数起来。

对于一直接受一斤等于500克的赵立文来说有些抗拒这样的杆秤,总觉得不标准,“咱们家岁岁现在至少有20斤。”

一岁多的小娃娃20斤在20世纪是正常范围,放在这个时候算胖。

陈秀禾在旧报纸上算数,“24斤,去年猫冬之前称过一次有21斤,一个冬天过去就长了3斤,有点少不过医生让岁岁少吃一点也算平衡了。”

担心妹妹在炕上会睡着,赵立文牵着妹妹的手往院子里走去,“昨天我在大榕树下听婶子说果儿兄妹才有17斤。”

做父母的都想把好吃的留给自已的孩子,赵立春这个当爹就是异类,居然和自已的孩子抢吃的,孩子的娘还由着赵立春,要不是有奶奶护着,赵果儿兄妹能不能长大还是个问题。

院子里,赵岁岁推着一辆小木车在院子里溜达,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去年的木轮子已经被淘汰,小木车被雕刻成小鸟的模样是陈满仓前几天送来的,推一步小鸟的一双翅膀便上下摇摆很是吸引人,加上赵立文给小鸟刷成蓝色一下子成为赵岁岁最喜欢的玩具。

大冬天的猫在家里没有接到活,陈满仓做了不少拿到县里卖给赵岁岁留了一辆,这种玩具只有县里的人才会给孩子买。

看着在院子里遛弯的小豆丁,赵立文拍了拍手召唤妹妹,“岁岁来大哥这里。”

赵岁岁不理自顾自的推着小鸟车往前走,一只蝴蝶突然飞进院子里刚好被她踩在脚下。

黄色的蝴蝶被赵岁岁结结实实踩了一脚趴在地上挣扎一会才颤颤巍巍的重新飞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太重即将飞出院子的时候直接坠机落在刚好停留在篱笆前的赵岁岁脑袋上。

这种蝴蝶没有毒,赵立文看到蝴蝶落在妹妹头发上还是走上前去把蝴蝶拿开,“小小年纪还知道辣脚踩蝶。”

赵岁岁不明白自家大哥的话,昂着小脑袋看向对方,突然把手里的小鸟丢掉朝着眼前的人伸出双手。

小孩子一会一个样,刚出来没多久就犯懒,赵立文没有抱牵着小豆丁的手在院子里遛弯。

既然大哥不抱自已,赵岁岁一手指着院门口一手拉着自家大哥往外走。

难得妹妹要出门,赵立文没有拒绝扭头对着屋子里的弟弟喊道,“小武,要不要一起出门。”

正在试衣服的赵立武连忙应道,“要,等等我。”

说完,赵立武快速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穿上旧的往外跑,路过屋门的时候顺手把草帽、小锄头和鱼篓也带上,难得和大哥一起出去肯定能去河边玩,他想吃油煎小鱼和小虾米。

看到小儿子拿鱼篓,陈秀禾不放心的嘱咐一句,“在岸边玩就好,不许下水。”

担心他娘不给自已玩水,赵立武连忙应道,“知道了。”

今天的日头不是很大,家里的草帽赵立文自已戴着还可以,弟弟和妹妹驾驭不起来,特别是妹妹一戴上直接把整个脑袋遮住。

久违的出门,赵岁岁不喜欢视线被遮挡把脑袋上的草帽掀开还想要挣脱自家大哥的手自已走路。

赵立文拿着草帽跟在妹妹身后,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模样。

赵岁岁看到路口就拐弯,七弯八拐的一直在几户人家周围打转转,身后的两个哥哥也跟着她没有提醒。

就算带着滤镜兄弟俩也知道妹妹胖,加上躺了一个冬天正好趁这次让她多运动运动。

再次经过会计家门口,刘梨花推开院门带着赵佳宁出门,看到路过的赵岁岁把人叫住,“那谁,傻。。。”

没等刘梨花说完,赵立文冷冷的开口道,“婶子出去啊?”

顺着声音扭过头,刘梨花看到赵立文和赵立武兄弟俩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赵立文面前端不起长辈的架子,只得招呼女儿离开。

赵佳宁和赵宝珠同月出生,2岁的年纪不明白傻子是什么,只觉得赵岁岁奶白奶白的很是可爱想要跟上前一起玩却被她娘一把拉着离开。

妹妹的事情是刘梨花说出去的,为此赵立武平时和赵铁蛋他们分帮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选择和赵嘉兴对立一帮,这样可以打人,他才不要和赵嘉兴一帮。

赵立文走上前牵起妹妹的手,再不牵着走妹妹能一直在这几户人家绕圈子,弟弟还说要去岸边抓小鱼,“走吧。”

三人来到河边便看到一群正在遛鸟的小男孩,春耕过后村里的男孩子聚集的地方从村部的广场变成河边,年纪小的在岸边玩,年纪大的在水里玩。

赵立文一把抱起妹妹背对着在水里泼水的小男孩们往上游的方向走去,上游有一片适合弟弟妹妹玩的浅水区,“小武跟上。”

哥哥妹妹和赵铁蛋之间,赵立武当然选择跟着哥哥妹妹一起,婉拒赵铁蛋的邀请跟上哥哥的步伐,而且赵铁蛋那边那么多人不好抓小鱼。

来到目的地,赵立文交代弟弟不要乱跑后把妹妹的小布鞋脱下来放在岸边,挽好裤腿抱起妹妹下水,“岁岁来踩一踩水。”

赵岁岁被自家大哥抱着悬空在水面上只要稍微伸脚便能触碰到水,试探性的蜻蜓点水,第一次触碰到河水让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脚双手死死的扯住自家大哥的衣服汲取安全感。

察觉到妹妹害怕,赵立文鼓励道,“别怕,大哥护着你,再试试。”

兄妹俩就在岸边,水位没过赵立文的脚脖子,对于赵岁岁来说不深。

家里的澡盆子已经不能让赵岁岁踢腾太多水,出于对水的喜爱再次伸脚到水里,很快踩中水里的石块,脚上踩到实物瞬间让她安心不少。

感受一会水,赵岁岁迈开步伐往前走被自家大哥扯住,挣不脱只能顺着对方的牵引在岸边踩水玩。

这边的赵立武已经用小石头搭好一个简单的陷阱,成功捕获一条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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