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信则默默跪在床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念叨着:“父亲,您一定要好起来啊,我们都离不开您。”
三人看似涕泪横流,悲痛万分,然而那悲伤的表象下,却各自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当王员外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屋内瞬间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三兄弟如同撕下伪装的面具,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真面目。
王继恩率先发难,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份所谓的遗嘱,高高举起,神色得意地大声宣称:“都别争了!爹临终前已将大部分家产都留给了我,这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
王继仁一听,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大声吼道:“你放屁!爹怎么可能把大部分家产都给你,你这分明是伪造的!”
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遗嘱夺过,双手用力一撕,那纸张瞬间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他一边撕一边大声咒骂:“王继恩,你个卑鄙小人,竟敢伪造文书,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王继信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两个都别想轻易拿走家产,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掌握了父亲真正的遗嘱,只是还未到公布的时候。就凭你们俩这点小把戏,也想独吞家产?别做梦了!”那语气中充满了笃定与傲慢。
王继恩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王继信骂道:“你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你以为你说有就有啊?说不定你也在伪造遗嘱!”
王继仁也跟着嚷嚷:“就是,老三,你别在这儿故弄玄虚,有本事就把遗嘱拿出来看看!”
王继信不屑地哼了一声:“哼,现在拿出来?让你们提前销毁证据吗?没门!等时机到了,自然会让你们心服口服。”
三兄弟越吵越凶,情绪愈发激动。王继恩怒不可遏,挥起拳头就朝王继信打去:“我今天就先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王继信侧身一闪,王继仁趁机也加入战局,朝着王继恩扑了过去。三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向。
府中的家丁们也各自心怀鬼胎,分成了三派。王继恩的家丁们喊道:“大少爷才是正统,家产就该大少爷继承!”
王继仁的家丁则叫嚷着:“二少爷身强力壮,为家里出的力最多,家产理应二少爷拿大头!”
王继信的家丁也不甘示弱:“三少爷最得老爷欢心,真正的遗嘱在三少爷手里,你们都别争了!”他们分别簇拥在自己的主子身后,为其助威呐喊。
一时间,王家府邸内喊叫声、打骂声此起彼伏,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宁静的府邸,此刻被浓浓的硝烟所笼罩,仿佛变成了一个激烈的战场。
家具被推倒,物品四处散落,整个府邸一片狼藉。
而此时,在威严的开封府内,包公正身着官服,神色庄重地升堂审案。
堂下,一名老者正涕泪纵横,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原来,他是王员外家的老管家,跟随王员外多年,忠心耿耿。
老管家痛心疾首地说道:“包大人,您可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老爷一生行善积德,辛苦操劳一辈子,好不容易攒下这份家业。可如今,他刚走,三位少爷就为了家产闹得不可开交,府里被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老爷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怎能安息啊!”
包公听闻,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忧虑。
他猛一拍惊堂木,喝道:“竟有这等事!王朝、马汉,速去将王家三兄弟带到开封府来,不得有误!”
“是!”王朝、马汉齐声领命,声音洪亮,犹如洪钟般响彻大堂。他们转身疾步走出大堂,跨上骏马,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