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男人问起来,这夜枭才稍微动了动他的脖子,说道:“行,看他自己的意思吧。”
全峰心说这也太容易了,照他的意思,能早去国家队一天还有什么可耽搁的,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遇到这样的事情便多等了两个呼吸,让自己沉稳下来,再做应对。
就在他调整情绪的空当,余顺吉对那两个人说:“你们也就别卖关子了,人你们也看见了,你们这回能说想见这孩子有啥目的了吧。”
全峰心说幸好自己多喘了两口气,没闭着眼睛就应下对方来,听余老教练话里这意思,他们还不是来招自己进国家队的?
还是那个穿衬衫的男人先开口,他瞧了身旁严肃的同伴一眼,对余顺吉说道:“是这么回事,老张的那个弟子你知道吧?”
余教练点点头,表示默认。
“他那弟子明年要冲全运,今年更方面提升得都挺快,以后也是个有希望的苗子,这次在浦口市的全国集训他也参加了,可是就是一直没有一个好的陪练,你也知道,老张这脖子老伤太严重了,他自己也没法总是下场,所以……”
“所以你们想让全峰去给他那个徒弟,叫什么来着?邹……邹……”
“邹重喜。”
“啊,对,给他当陪练?可是我们全峰还是个孩子啊,找个同龄人去当陪练不好吗?”
衬衫男笑着说:“老余,我知道你护着孩子,怕他离了你就吃亏,可是你看我们俩是那样的人吗,”他又瞧了同伴一眼,运动服的男人看起来脖子确实伤的不轻,只是微微侧着扬起下巴,将眼睛的角度调整到刚好勉强能看到对方的位置,用力眨了一下眼,“我们俩听说你前阵子来燕京了,你奔波一趟,不也就是为了这孩子能有个好前程吗?当时竞管的主任不是让你先回来等信吗,我俩这么一商量,直接就追过来了。”
余顺吉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而是端起手边的茶碗来,慢慢地放到嘴边吹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个决定到底应不应该替全峰做主,不过,他保持这种状态没两分钟,便将茶杯放下,对全峰说:
“小峰,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位穿着衬衫的人姓郑,是竞管的办事员,这一位是黔州省的资深教练张友良,就是刚才说的那位邹重喜的教练员,事情可能跟你想的不大一样,这次去当陪练,按说我是不看好的,一来你是个小孩,二来你这身高体重都比邹重喜大上不少,你俩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当陪练是没问题,但是你能学到多少东西,就得看你自己的了,这件事我也让你自己来做决定吧。”
全峰最初对这样的要求还感到有些疑惑,可当他听到那个名字之后,什么疑虑都打消了。
自打他穿越回来之后,就一直憋着能在省队里遇见一两个本省的名将,像孟小虎、胡毕力格这样在全国乃至亚洲都取过名次的战将哪怕是见上一面都会觉得收获不小,可是这些人长期不在队里训练,只有在备战集训的时候才会回到省队训练基地里来,一般见不着本人的面,照片倒是在走廊里见过不少。
没想到这回,邹重喜的教练居然主动找上门来,让他去给人家当陪练,这就相当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正好砸在他头上一样,不接都对不起这张馅饼。
别看邹重喜这个时候还没什么名气,明年的全运会上也不过是拿了个季军,可是这也是他拳王之路的开始,未来他将为国家把第一块拳击奥运金牌带回来。
幼年的拳王找全峰当陪练,哪有拒绝之理,他想都没想便一口应下来,“我不用考虑了,这陪练我肯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