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敢不敢为了白板老大走一趟阎罗殿?”
七萬皱眉,用手托起下巴,认真思考起来。他知道四条的意思,对方口中的阎罗殿指的是这青丘中阴庙供奉的死亡司命,他们那里有个酆都,没准白板的魂飘到了那里。
“你早就这么打算的吧?”
四条闻言一脸意外,他重新打量着七萬,连忙拍了拍身后肩头耸动的六子,指着七萬惊喜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六子快看,你刘前辈他长脑子了!”
七萬对此额头青筋一跳,呵呵一笑。
“老孙,我算是明白白板老大为什么喜欢踹你屁股了。”
“那~是!白板老大器重我。”给他一个话题,他就能借着引子往上爬。
“现在出发?”
“行,等我去借两头羊。”
“没用的,她东西在斗姥那里,不归酆都。”
嗯?
两人猛地转头。
突然的搭话,让二人有些不适应。四条和七萬同时疑惑地看向正在咀嚼的六子。
“你怎么知道的?”七萬怪异的目光落在六子那张稚嫩的脸上。这种事情,四条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显然,一旁的四条想的比较多,六子这明显不符合她以往的性格,看到她嘴角的血迹,四条目光一凝。紧接着四条绷紧的身子释然一松,他疑惑的表情逐渐被笑容代替。
“嘿呦~这~不是骰子老大~嘛~,这日思夜盼的,可终于把您盼来了!”
“不错啊,认出来了。”
“不过四条啊,下次想我死,记得别把刀放明面上啊~”六子脑袋一歪,一颗点数不断变换的骰子出现。
一旁的七萬头皮一麻,后退一步,惊呼出声
“骰子老大?!”
“昂~是我,七萬你怕什么?”
骰子笑眯眯地把黑刀插进四条腰间的刀鞘,插好以后,还不忘用手拍两下。
四条身体一僵,旋即身子一软,情真意切地死死抓住骰子的手
“害呀,骰子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能盼您死啊!我是盼您来,好救救白板!”
随后,四条语气一顿,像是在为对方考虑
“院长,外面的媒体可都盯着呢,要我说,这小孩和送她来的监护人都不容易,咱们私院既然没有那个条件治,就赶紧给人家办理转院吧!”
一旁沉默地吃盒饭的刘成和也鼓着腮帮子附和着,本就不大的办公室瞬间被沉默占满。
“噔噔噔!”额头缝了三针的孙福生敲响办公室的大门。
说起来,他本来是来城里批发一些生活用品的,结果路过一栋回迁楼的时候,被从三楼掉下来的玻璃碴划到了脑袋。
就在他疼痛地抱怨这无妄之灾时,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砸得他的心头跳两跳。
得亏他常备速效救心丸。
他捂着脑袋看去,一大一小两个血次呼啦的人直愣愣的躺在碎玻璃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
这刺激感官的一幕让冷气直冲天灵盖,脑瓜子嗡嗡作响,他下意识拨打了110。
讲述过后,他才意识到什么,手脚并用地凑了上去,大的那个依稀能看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孙福生看着对方心口,那上面有一块小臂长短的镜子碎片,看起来扎的挺深的,肋骨都翻出来了。
绕过这边血液,他感觉这个脑袋破了的小孩还有救。因为对方裹着的被子还有怀里的抱枕,应该是起了一点点缓冲,但是也只有一点点。
孙福生也不敢碰他们,自己作为受害者,这俩人最好活着,他还想要点赔偿呢。
很快,警察带着消防员和急救人员赶到。
推开看热闹的群众,孙福生作为第一目击者先被送去了医院。
“请进。”办公室门打开。
孙福生拎着苹果和橘子走进来,三人急忙起身。三辞三让推搡过后,三位医生兜里多了一颗苹果。
“刘医生,孙医生,方院长,他们情况怎么样了,尤其是那个小孩,还能救吗?”
他期待地看向他们。在警察那边了解过事情全貌后,对于这种社会的毒瘤,他也不奢望那个男人活了,甚至他还想痛快地骂一句,死得好。
但是那个小女娃就不一样了,她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
他已经在办手续准备把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接到自己负责的福利院,如果对方能活下来的话。
“孙先生,孩子的情况我们大致了解,说句实话,救,能救。但是想要彻底治好,恕我们无能为力,如果您真的不愿意放弃,我们理解,我会尽可能联系我的一些师兄弟。尽量给您和孩子安排一个靠谱的治疗方案。”
孙福生看着方院长不似作假的口气,摸着口袋艰难地点点头“好,那就麻烦方院长了!”
对方同意,方院长这边的压力明显减轻不少,他嘴角都带起了笑“为了孩子能更好的恢复,这是我应该做的。”
离开办公室,孙福生沉默地拍了拍干瘪了许多的钱口袋,他后悔地想扇死自己。
“啪!叫你逞能!啪,让你好心眼。都快退休的人还折腾什么折腾。这下好了,还得再奋斗二十年。”
“唉——!”孙福生一想起以前的事就忍不住心疼起来,不是心疼钱,是心疼自己,心疼眼前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女孩。
娃娃诶,你究竟什么时候醒过来啊,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带她去扫墓,真是上辈子欠她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